不知道你是否好奇這個問題,我個人是滿好奇的:
一般看到的佛像,都有種制式的形象,取決於當地的文化特色:或華貴、或高雅、或默然、或慈悲,不一而異。
但是,佛陀「本人」到底長什麼樣子?我個人非常好奇這個問題,從小就很好奇,如果我有一台時光機、我一定會用來回到佛陀的時代,看看他的長相、聽聽他的聲音。
我小時,佛教界流行一張好稱為「釋尊四十一歲時之畫像」,還號稱收藏在英國的皇家博物館、蔚為風潮。
近年來則被證明那是偽造的、甚至是近代人依照某個活人的形象去拍照後再繪製的,實在罪過。
一般來說,佛像有統一的造像、是為了表示「佛佛道同」,也就是任何證悟者、任何的「佛」,他們的功德都是一致的、所以外形也幾乎完全一樣。
這種文化特色在藏傳佛教中尤為明顯,以致於幾乎大部分的祖師畫像或塑像都長得一樣「神聖」,雖然手印、帽子等有些差異;但是,一旦祖師的數量非常龐大、就一定會出現大量外型完全重疊的造像,根本分不出來誰是誰。
近年來,我看過一些古代藏族大師的真實造像、也就是塑像本身跟他本人是相似度較高的,非常有說服力:
比如我看到的瑪爾巴像跟他的歷史形象一樣、是個看起來很剛毅固執的人;岡波巴大師像也跟他的歷史形象一樣,看起來是刻苦耐勞的老實人。
或許你會問:咦?不是說造像都一樣「神聖」嗎?怎麼又突然有比較真實、比較貼近當事人的造像呢?
這是因為,許多藏傳大師都習慣會在某些重要時刻、或是離世前,造下「如我像(Ngadrama)」,意指塑像本身跟大師本人高度相似、所以稱為「如我」。
比如,第一世大寶法王就曾造下如我像,不過這尊造像究竟指的是哪尊、爭議不少:西藏岡波聖地收藏了一尊法王如我像、也就是照片裡的這尊,但邦普寺也收藏了一尊類似的造像。
我個人認為,照片中的造像比較像是第二世大寶法王的如我像,《岡波聖地誌》記載:
「噶瑪巴希回到此地後,在杜松虔巴尊者所建立的上、下祖庭之間依序蓋了大殿與僧寮;正因此地—岡波是噶瑪巴祖庭之首,所以他也在此地建立了燃燈古佛的佛像。
「他本來打算建立一尊體積較大的佛像,所以準備了許多的資材,但是由於造像者的能力不足,所以無法達成,所以他將剩下的材料用來建立他自己、也就是噶瑪巴希的聖像。」
我的文章介紹到,岡波聖地作為修行之地、所以以過去佛的「燃燈古佛」為造像代表,我們在這裡又可以看到、噶瑪巴希在此地造了自己的如我像,這正是因為岡波聖地是歷代大寶法王修行之源、之根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