適逢民俗的中元普渡期間,佛法觀念中關於「祖先」、「好兄弟」等等的論述我已做過許多。
最重要的是,如果你想從佛法角度來理解佛法的「靈界觀」,建議可以到度母之家索取免費的善書《佛陀的冥界百解》,裡面有非常完整的論述。
這篇文我想簡單做個條列式,不是設定讀者一定是「本來就理解其脈絡」的朋友。
一、關於召請
佛法的祭祀本來就不從有祀無祀來分,畢竟佛教認為一切眾生都曾經是我們的父母或祖先,所以不會有「有後代的就有人拜沒有的就會變成好兄弟」這種論述。
《入處餓鬼經》中,站在人本的角度來解釋:「人類只要祭拜,你的親族中身為入處餓鬼的就會來領受祭祀。」這裡明確可以看到是「有血緣關係」同時又是「身在餓鬼者」,你祭祀他就來。
雖然毘曇系統中一再提到「餓鬼祭祀即到法爾如是。」卻沒有明確指出這裡的「祭祀即到」是否需要「稱名」,不過毘曇系統會談到這一主題、往往就是在解釋上述經文時,所以初步可以得知:
當你祭拜的是「與你有血緣關係」的「入處餓鬼」時,只要擺上供品拜他就來了。
邏輯上來看,亦即不用召請、也不用持咒加持祭品。
二、關於稱名
當然,類似中元普渡時節、我們要祭祀的是親族以外的好兄弟時,那就會牽涉到是否需要召請。
尷尬的是,依照佛教經論的邏輯,召請時要「稱名」、也就是唸出對方在生時的名字,如果對方生在鬼中,才會因此聽到並前來。
然而,這是針對「我們知道名字」的「非親族」的「入處餓鬼」,在這種情況下:當我們召喚,然後準備食物、他們就能吃到。
(插播,佛經上說的是「稱名」,所以僅僅是不稱呼其名字、而概括地唸他在生時的職業或興趣等等是否算數?至少在佛經上是看不見根據的。)
可是,如果是針對更多不知姓名的孤魂野鬼呢?
三、鬼的階級世界
務實上,我倒是認為:生而為鬼者,必然有其受限之處,或許會受限於某個地方、某個時空等等,如果我們無法根據佛經、將其有效召喚過來。
或許另一種方式,則如中元期間各處普設施食、也是種慈悲方法?
你來不了,就我過去吧。
當然,或許另一個可思考的空間,是「親里」,《入處餓鬼經》中記載生聞婆羅門追問佛陀:「如果我沒有親里在餓鬼中,那誰接受我的祭祀呢?」佛陀回答他:「你不可能沒有親里生為餓鬼。」
或許,根據六度分隔理論、一切的餓鬼都某種程度上是我們的親里?
這個切角值得關注的另一件事,是鬼的階級觀念:如上述,鬼有分成可以四處遊移、或是受困於某個時間空間的。
讀了上面的內容,應該會有一個困惑:如果只要「祭祀食物」祂們就能收到,那為什麼還要有什麼焰口啊、普渡啊之類的法事呢?
四、餓鬼中的魯蛇:嘴巴起火的孩子們
餓鬼也是有分階級的,簡單來說:
一、鬼王(超爽,你不用特別拜他)
二、入處餓鬼(要你拜,你拜什麼他吃什麼、他吃得到。)
三、焰口餓鬼(你單純拜食物的話,他都吃不到。)
不論是《盂蘭盆經》的主角目連他媽媽、還是《焰口經》阿難看到的面燃大士,都是屬於這類餓鬼:
這類餓鬼是餓鬼中的魯蛇,你拜他人間食品他吃不到、他的咽喉中會起火把食物燒掉。
有趣的是,《盂蘭盆經》給予當事人如果想利益焰口餓鬼的解決方案,是在七月十五日供養一堆出家人吃飯後、將這些福德迴向給當事鬼(?)
但《焰口經》提出的解決方案,則是透過幾個咒語跟佛號的加持,就能讓當事鬼吃到食物了。
相較之下,前者的成本高而後者的成本低,
不過當然效益還是有差的,《盂蘭盆經》是在知道當事鬼為誰的情況下所為、後者則不一定。
小結論是:
一、祭祀入處餓鬼時,就是你拜什麼他吃什麼。
二、祭祀焰口餓鬼時,用的是水跟米並用咒語加持、變成他所需要的食物。
所以!所以!所以!
從祭祀焰口餓鬼為雛形,所發展出來的中元普渡儀式、乃至佛教的焰口蒙山,其實不一定「真的需要那麼多菜色」,關鍵是那杯水米而已,其他的既可以說是給人看的、也可以說是給入處餓鬼吃的。
像度母之家辦的中元普渡,主調性是「好兄弟們的下午茶」,當然這是都市化的嘗試之一。
「好兄弟的下午茶」實修的儀軌是「金光明護國法」、「四品施食」與「媽祖供養文」。
因中元節本質為地官大帝誕辰,因此先修金光明護國法,這是我按照齋天儀軌的設計邏輯,重新調整其供養結構:
我認為,傳統的齋天儀式中,對於出席齋天的天神數量與名諱增減過多,所以我調整成了「上首二十天,護世十二天,天龍八部。」的結構,這些都是《金光明經》有具體提到的善神名諱。
其次,傳統齋天儀式雖然名為齋天,也會準備很多供品,但在儀軌最核心的段落、相較於和天神分享佛法的美好,反而是更側重於向「大吉祥天女」為主進行世間祈願。
因此,我將此段落,直接改成向天神諷誦《金光明經》的三品正宗分。
本土化的部分,我們這次不但邀請了天上聖母建傳阿姊來參與法樂,度母之家本地的兩位里長也來結緣。
正得里里長大姐一直說:「這裡本來有很多廟寺的,後來都搬走了,年輕人沒有信仰、你們這樣很好。」
正義里里長大哥則很高興發現我們有土地公,要將這個好消息跟里民們分享。
法事唸誦全程使用台語,但選用靈性樂器來執行,既能配合《金光明經》「金鼓出現」的意向,也是我們在往現代化、年輕化發展的一個努力。
其實歸納起來,佛教面對相關問題時的核心態度是「知不知道對方的名字」,如果知道、那麼用祭祀反而不是最好的方法,諸如根本上的超度(讓對方不用在生而為鬼)、或是在對方剛離世就為其煙施,反而更為有益。
但若不知道對方鬼的名字,一方面自然就是定期慈悲的如此施食、希望使其能最大的限度地得到利益。
另一方面,如果對方對你產生了侵擾、被歸類到了「冤親債主」的序列中,那最好就是也特別照顧祂們。
我們針對這些不同的項目,都有非常具體的服務:
根本上的超渡方案:
https://bit.ly/3zPMia0
離世七七內的免費煙施方案:
https://bit.ly/3zQHr8f
照顧冤親債主的方案:
https://bit.ly/3Qf6jxy
不過,最為重要的是培養正確的觀念,這方面既可以在度母之家的善書牆上拿到前述的資料、也可以加入這個社團,定期關注:
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groups/taretutareture